《天妖传》游戏项目部，十八楼的会议室，此刻吵得天翻地覆。

“我不同意，这个项目眼看着一点钱不挣，你还让我们股东继续投资进去。”

“现在这游戏项目搁置成这样，谁还会来投资？”

陈千脑子里回荡他们这几句话，轻轻地往后退了两步，回到办公室，给周青山打电话。

三两句将会议室里的对话告诉了他：

“你真的要投资这个游戏？”

周青山嗯了一声。

“其余事情你不用担心。”

陈千猜测到周青山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便作罢。

换上一双舒服些的鞋，去休息室倒些咖啡。

还没进休息室，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娇笑声。

“没错，就是那个陈千。”

“没想到真的是她，当初她跟周家那位的事情可是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什么，你们居然不知道？天哪，那事在三年前可是大新闻呢！”

“你们别看艺术总监现在人模人样，雷厉风行的，”

“当初她缠着周家那位的段数，你们可真都没见过。在周家住了七年，整整七年呀！”

“到头来还不是被周家赶出家门了。”

“死乞白赖地让周青山跟她订婚，结果又被周家当众拒婚，在贝市没脸待下去这才出国读书的，”

“后来又在什么法国进修，谁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本事。”

这句话听得陈千直接气笑了，她轻轻地晃着咖啡杯，出现在休息室门口。

“这么喜欢聊八卦？”

“不如这样吧，游戏宣发部门最近一直在做外场，听说人手不够，不如你们借调过去如何？”

她这一句话，把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们全都吓傻了。

宣传部门那么苦，谁想去。

陈千不紧不慢：

“留在设计部太浪费你们的口才，八婆就应该在正确的岗位上，这里就留给有才华的人。”

发配了六个人去宣发组织部门那里，设计部门这边的人都知道，新来的艺术总监，不好惹。

周末，陈千联系何年年去度假酒店，她跟何年年很长时间没见面，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边泡温泉，边喝了些酒。

何年年忍不住问陈千：

“你跟周青山还有联系吗？”

陈千点头。

看着何年年眨巴眨巴的眼睛，陈千问：

“何年年，你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何年年不敢瞒着：

“还有个事……也不算瞒着你，很多人都知道。”

何年年小声：

“周青山曾经找过我哥，两人还打了一架。”

“为什么？你当时在场吗？”

何年年点头：

“嗯，前年我哥结婚前一天，周青山突然找到何家来，把我哥叫出去，然后两人在巷子口打了一架……可激烈了，垃圾桶都被打飞了。”

“说重点。”

何年年停止了形容词描述：

“我站在旁边偷偷听了一句，我记得周青山说了一句——”

“何家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

“具体那句话我没听清楚，好像是说何家不应该用这种理由评估你。”

“——还有一句说，不论你身体是什么情况，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挑选你。”

陈千听得也一头雾水。

何年年：

“我也不是很明白，后来问了我哥这件事，他说让我谁也不能告诉。”

陈千：

“所以你哥跟徐思拒婚是因为我，后来何家选了徐思做儿媳妇跟我也有关系。”

何年年：

“嗯，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清楚。”

周一中午，陈千去何相东单位。

昨晚何年年的那几句话她想了很久，显然这是一件跟她有关系的并且很重要的事情，

否则何相东也不会再三警告何年年不能说出去。

何相东当天刚从外地回来，晚上陈千才见到他。

一坐下，何相东便爽朗地笑道：

“两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

陈千：

“我是一点没变，可相东哥你不一样呀，又升了，恭喜。”

她昨晚听何年年说，何家是想让何相东复制上面那位的老路。

何相东淡笑一声：

“在哪里都一样，换个地方继续干罢了。”

这个话题有些敏感，陈千不愿意去过多窥探，于是换了别的聊。

饭吃到一半时，陈千喝了口汤，不经意道：

“相东哥，当年周青山找你打架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