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师闻言一喜：“好！姜同志，有你这样的人才加入，我们的研究肯定能再进一步！”

欣喜之后，钱老师又严肃道：“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

“姜同志，我们整个项目都属于机密文件，在没完成之前，你是不能离开研究院的，你一旦加入，短则五年长则十几年都无法离开。”

“钱老师，我没问题。”姜舒玲没有犹豫。

“好，姜同志，我这就上面提交申请，如果能成功，两周之后，我会派人来接你。”

姜舒玲眼眶微红：“谢谢你，钱老师。谢谢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我。”

当初她嫁给何问礼，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挂断电话后，姜舒玲回了家属院。

这一晚，她忙活着备课和批改作业直到很晚，父子两人也没回来。

第二天早上。

姜舒玲醒来时，何问礼不在屋内，儿子的房门倒是开着。

她帮何瑞君整理好小书包，看着还在熟睡的孩子，温柔地把他叫醒。

“君君，起床，我们该去学校了。”

何瑞君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姜舒玲蹙着眉，稍稍加大了声音。

“君君，快点起床！”

何瑞君却拳打脚踢地推开她，嘴里还叫嚣着。

“我不要去学校，我要睡觉！你是个坏妈妈！我不要你，我要雅兰姨姨！”

“何瑞君！”姜舒玲压着怒气，径直将何瑞君拉了起来。

就在这时，何问礼走了进来，看着这一幕无奈出声。

“舒玲，孩子还这么小，才五岁，你就让他在家玩不好吗？”

姜舒玲愣住，她看着何问礼。

“孩子小，我不带到学校去看着，你又要训练也不经常在家，谁来照顾他？”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说，就是体谅何问礼带兵训练不容易。

何问礼沉默了一会，轻叹：“今天我休息，君君我来带，你去上课。”

“好。”姜舒玲没再多说。

她正准备走时，何问礼又说：“你等我会儿，我送你去学校，昨天隔壁李婶借走了自行车，我去拿回来。”

姜舒玲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了，没有拒绝。

何问礼才离开一瞬，冷不防，姜舒玲的后脑勺被不知道从哪飞来的东西重重一砸。

她倒吸一口气，低头一看是笔盒。

姜舒玲回过头，就看到何瑞君还在书包里掏东西砸向她，声音愤愤。

“坏妈妈你快滚！今天我要跟着爸爸和雅兰姨姨在一起，你快走！”

姜舒玲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狠狠一揪，越是自己的骨肉，越是容易被刺伤。

她捏紧手，冷斥出声：“何瑞君！我有没有告诉你，不可以拿任何东西砸别人？”

何瑞君反倒哭了起来。

“爸爸和雅兰姨姨从来都不会凶我，妈妈只会让我管我，我不要妈妈管！”

姜舒玲红着眼，严肃开口：“何瑞君，我再给你三次机会，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真的就不管你了。”

何瑞君被吓的顿时不敢吱声。

姜舒玲转身拿起自己课本才踏出门，就听到何瑞君在背后大喊。

“我才不要妈妈管！”

姜舒玲的脚步一顿。

这时，赶回家的何问礼蹙着眉斥责：“何瑞君！谁允许你这么和妈妈说话？我送妈妈去学校，你老实待在家里！”

何问礼说完，牵着姜舒玲离开。

姜舒玲忍住了眼泪，她什么都没有说，走出了家门口。

何问礼将姜舒玲一路送到学校门口。

进学校时，何问礼叫住了她。

“舒玲，君君也不是故意的，他现在年纪还小，有点任性，你也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姜舒玲垂眸，点了点头。

“那就好。”何问礼停顿了一下，正要走，又回头补充说，“舒玲，晚点会下大雨，到时候我来接你下班。”

姜舒玲目送他离去，心里却阵阵发苦。

如果不是有心人教，何瑞君又怎么会从一个乖巧的孩子变成这副模样。

可但凡牵扯到廖雅兰的不好，何问礼永远不会信。

她只能把孩子也一起带走，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被这么歪曲下去了。

放学时，果然下起了大雨。

可直到看着最后一个同事刘老师离开，何问礼也没来接她。

“姜老师，我男人来接我咧，我先走了哈！”

姜舒玲抿唇笑着点头：“好，刘老师回去小心。”

天快黑了。

姜舒玲眼看学校要关门了，无奈之下只能淋着雨一路跑回了家。

回到家属院，她一眼就看见自己家里的灯开着，自行车也就停在楼下。

姜舒玲怀揣着疑惑，刚推开家门，就看到何问礼正在将冒着热气的搪瓷杯递给廖雅兰。

“没关系，雅兰，你就在这里住下，等天好的时候，我去看看你家电线老化的问题。”

何问礼也抱着廖雅兰笑嘻嘻道。

“雅兰姨姨，今晚你和我睡，我最喜欢姨姨了！”

“爸爸也喜欢姨姨，我让爸爸和妈妈离婚，你嫁给我爸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