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有些烦躁,骂道:“这死丫头,我们不在家她就偷懒,估计连饭都不做。”
小李还在自顾自地念叨。
“半个月前她还来这儿买了一个蛋糕,要说你们家就是疼姑娘,生日的时候一个两个都给买那么贵的蛋糕庆祝。”
江母听得一愣,可第一反应却是:“她哪儿来的钱?!”
“是不是偷家里的钱?我就知道这死丫头不是什么好东西,净在外面给我丢人!那么贵的蛋糕是她能吃的吗?她是什么东西?!”
江母几乎是被气得失了理智,恶毒的话不分场合就来。
李子煜本想要开口制止,却又想到江楚楚确实不该有那么多钱,一时踌躇。
他回忆起这些天的种种,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旁边买菜的小年轻突然插嘴:“你说的是工厂的江同志?她早就不干了,工资也提前结了,怎么可能没钱?”
李子煜和江父江母都是一愣。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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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视线都转向那小年轻。
“你说的是江楚楚?她为什么卖掉工作?”
没等人回答,江母破口大骂。
“那小***是什么意思?这么大人了还嫉妒思思吗?宁愿把工作辞了也不给思思?”
小年轻撇了撇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江同志***考上了大学,自然看不上咱们这里的工作。”
“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眼里不可置信。
江楚楚考上了大学?什么时候的事?
李子煜则是脑袋嗡地一声。
答案,大学。
不知为何,他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他上前抓住小年轻的手:“她什么时候答案的,她填的哪儿的志愿?”
对方有些奇怪地看着李子煜:“李队长,江同志可是你的妻子,你们感情这么好,这种事你怎么问我?你难道不知道?”
李子煜哑口无言。
这半个月江思思情绪一直不稳,甚至会想不开自残,他和江父江母一直陪在身边,根本不敢离开半步。
江楚楚的事,他们都默契地忽视了。
再说了,只是半个月而已,他每天都会回家,江楚楚也一如既往地等在家里,没有半点不寻常。
以往他们也是这样做的,江楚楚也从没表现出不满。
所以他们都以为,江楚楚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等他们忙完回家,她嘘寒问暖做好吃的给他们补身体。
尤其是江父江母,江楚楚学了一手熬汤的手艺,每个星期都会做给他们吃的。
仔细一想,好像这半个月她的确都没有再做这些。
江父江母恼羞成怒。
“反了她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们!”
江母一边骂着,一边往家里赶,想找江楚楚问清楚。
江父跟李子煜赶忙跟上。
谁知道还没到家门口,路过军区大院时,李子煜被叫住。
“李子煜,关于你跟江同志离婚的事,我得好好给你做点思想工作。”
“听说你最近跟你小姨子不清不楚的?你这是作风不正!”
李子煜的脚步顿住。
“离婚?”
什么离婚?
李子煜下意识冷着脸:“您可别乱说,江同志是我的妻子,我们很恩爱,怎么可能离婚?”
领导皱眉,翻开手里的档案。
“你不是已经签字申请离婚了?”
看着领导手上那张已经被揉乱褶皱的离婚报告,李子煜脑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