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可是朝中权势最大的人啊!”
“皇上这是要对东林党下手了?”
礼部尚书钱谦益悄悄抬起眼角瞟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周延儒,又迅速低下头。
“不可能!首辅可是连通朝堂与后宫的人物,皇上怎么会突然翻脸?难道是有什么证据在手?”
而另一侧的武官们则是另一番心情。
曹变蛟微微低头,嘴角却悄悄勾起了一丝笑意。‘
“早看这个周延儒不爽了,平日里高高在上,把咱们这些带兵打仗的将领压得死死的,今天终于轮到他倒霉了。”
京城守备司指挥使许国仪低声对身旁的同僚说道:
“这些文官平时最擅长演戏,今天倒是演不下去了。
皇上终于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
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杨嗣昌却表情谨慎,心中暗道:
“皇上果然不是从前那个软弱的崇祯了。
敢当众敲打首辅,手里必然握有实证。这朝局,只怕要彻底变天了。”
顾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朕最近派了锦衣卫查你们的底子。”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文武百官的耳边。
顾辰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朕还真抓住了一条大鱼!”
话音落下,文武百官皆是面色骤变。
文官们低垂着头,不敢有丝毫动作,心中却如同被猛兽撕咬一般惶恐。
“锦衣卫……锦衣卫查了我们?我之前收的那些地契会不会被发现?!”
“昨天刚送出去的贿赂钱,会不会被记录在案了?!”
“不可能!我一直小心谨慎,怎么可能出事……可皇上三天没上早朝,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武官们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却暗暗庆幸。
曹变蛟心中偷笑:“还好咱们军饷本来就少,
没他们文官那么多花花肠子,真要查,也轮不到我们身上先倒霉。”
许国仪心里也轻松了几分,低声对旁边的同僚说道:
“今天倒是个好日子,文官终于被摆在了刀尖上。”
顾辰从案上拿起那份供词,高高举起
“这就是供词,朕刚刚得到的!好好听听你们的好同僚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说罢,他将供词递给身旁的小太监,命令道:“念给他们听,让朝堂上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接过供词,深吸了一口气,展开纸张,声音颤抖地开始念道:
“……张大山供认,作为京城最大的米商之一,
他通过贿赂首辅周延儒,获得了对京城米行的垄断权。
每年初,张大山都会派人送上白银三万两,以及名贵字画、珍宝,作为‘孝敬’……”
小太监每念一句,周延儒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他额头渗出冷汗,耳边嗡嗡作响。
小太监念完供词,周延儒脸色惨白,耳边嗡嗡作响,冷汗顺着额头滴落。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双手不由自主地撑在地上,勉强才没倒下去。
“皇上,臣……臣冤枉!”
周延儒的声音颤抖,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
“这份供词……一定是假的!是张大山诬陷臣,皇上明察啊!”
顾辰冷笑一声:“假的?供词上有张大山的亲笔画押,
还有他的指印和血印,朕的人亲耳听到他招认。
你告诉朕,哪里假?”
周延儒哑口无言,仿佛所有解释都被顾辰这句话堵死。
连连磕头:“皇上!臣万万不敢违背皇恩!臣对朝廷忠心耿耿,请皇上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礼部尚书,是东林党中最为善辩的官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