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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包车师傅也是急冲冲地赶了过来,嘴里气喘吁吁的,手拿脖颈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汗。
“哎哟喂,小姐,真是对不住,但你这突然一下冲出来……”
周围行人纷纷驻足观望,沈薇的右膝红肿,而左膝开始隐隐泛出血丝。
“我、我……我只是……”
顾望舒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被宋挽风闻声丢来的眼刀给止住了所有的言语。
他眉头微皱,面色绷得发紧,冷凝着顾望舒,似是在拼命抑制着心中的怒火。
随即,宋挽风打横把沈薇抱了起来。
沈薇顺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埋入他的胸膛之中。
“挽风哥哥,我好痛……”
“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说罢,宋挽风旁若无人地走过顾望舒的身侧,满心满眼只有怀中的沈薇。
待到顾望舒回到公馆里,喉口那阵强压的腥甜终是涌了上来,她扶着墙壁,咳出一滩黑血。
“夫人!”
在意识消散之时,耳边是管家慌乱的呼喊。
顾望舒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三天。
而在这三天里,宋挽风没有回来过。
……
去榕城的事因为卧病再次耽搁,顾望舒心中却也释然了。
似乎正因宋挽风的所作所为,她心中那仅存的一些愧疚,才得以消散。
“夫人,您三天没下过床了,医生说还是要走动走动的。”
侍女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但也只留了半指的宽度。
“明天就是花灯节了,要不要去河边放花灯祈福呢?”
听及此,难以抑制的酸楚从顾望舒心胸中涌出。
她与宋挽风的婚礼前夕,便是江城的花灯节——
“挽风,你想许什么愿?”
“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那时她和宋挽风还一同在河边放着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