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停止了动作:“你又闹。”
我吸溜着鼻子:“随你怎么想。”
总是温顺得如同小绵羊的我,今天忽然色厉内荏,令他兴致全无:“等你情绪好点我再来陪你。”
我听见他跑出去客厅喝闷酒,同时不知道和谁发着信息。
不久,他出了门。
我打开了监听装置。
我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怎么的,你的小娇妻又犯病了?阿年,你可真有耐心。”
傅祈年烦躁道:“没办法,是我欠她的。凌辱温晴的那伙人找到了吗?怎么这么久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女人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就娇媚地答道:“别想那么多了,总归会找到的。现在让我帮你去去火......”
不堪入耳的肉体纠缠声传来。
我飞快地摘下耳机,唯恐再多听一秒。
撩开窗帘,傅氏别墅外路边那辆劳斯莱斯竟然都被颠得微微颤动。
眼泪无声地流下,可是此时我的心底却没有了太多的波澜。
我只盼着婚礼一到,我就立马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傅祈年很晚才回房,我又独自坐在客厅。
他倒吸一口冷气:“晴儿,心理治疗你有按时去吗?”
呵呵,在他心里,是不是从来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问题,而是我有病?
天明,我如约去了心理治疗室。
嘀嗒嘀嗒的高跟鞋声音响起,苏雪柔坐在了我的对面:
“温晴,咱们的治疗疗程快结束了,我希望以后你不要拿我当医生,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好闺蜜。有什么心事不要憋在心里,都可以跟我说。”
她握住我的手,和煦的表情里,看不出一丝背叛。
我抽出手,面无表情:"三个月了,我一度真的把你当成了知心密友,将心底最深的痛倾诉给你。不过,你一定在心底里笑不活了吧?"
苏雪柔的讪笑僵在脸上,瞬间切换成阴冷幽怨的脸。
既然摊牌了,就没什么好转的了。
“是,听你那些烂事我已经听够了。你是挺可怜的,好在傅祈年那么爱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冷笑:“是吗?”
苏雪柔整个人从紧绷到放松:“算了,我也演不下去了。实不相瞒,我已经怀了祈年的孩子。要不是你非赖在傅家,祈年本该是属于我的男人。我要是你,一个被人玩烂的女人,就不要贪心得到祈年的爱了。这是镜花水月,痴心妄想!”
浑浑噩噩的我竟然从未怀疑我的心理医生竟然是我老公的地下情人。
曾经柔声安慰我放下的人,今天用我最介意的词如毒针般刺向我。
见我说不出话来,苏雪柔又道:“你知道吗,我还经常看歹徒发出来的视频,啧啧,花样真多,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她这句话,令我恨不得拖她下地狱,急火攻心,我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孰料她竟捂着脸望着我身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傅总,我只不是过是劝慰温小姐,放下处女情结,第一次就遭遇这样的事一定要学会放下。她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