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是我同言广大婚的日子,
可今晨一早我闺房门前就多个了描着鸳鸯的小包裹,
打开包裹,一块染着一丝血迹的洁白帕子就落了出来,
随着帕子来的还有个字条,娟秀的字体后溢满了幸福:
【昨夜我同言广哥哥私定了终身,他说他最爱我的娇柔,早就厌烦了你那样一个整天只会打打杀杀的男人婆。】
我放下帕子回到书房写了封请战书亲自面见了圣上:
‘圣上,边境匈奴屡屡来犯,揽月愿为圣上分忧。’
圣上放下手中的笔墨停了半响沉声道:
‘此一去轻者九死一生,重者怕是马革裹尸了,你可想好了?’
我把头重重磕在地上:
‘臣想好了,三日后便可率大军出征!’
圣上见状从厚厚的奏折后面起身到我身前扶起我,
眼底有些动容:
‘揽月,你可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朕满足你。’
我欠了欠身子行了官礼说道:
‘揽月别无他求,只是这事除了家人,臣不想让外人知晓。’
圣上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应下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
从宫里回来前脚刚迈进府门,
就感觉到原本欢快的府里有一丝异样,
我刚走到正厅门前,
一个茶盏就从里面被扔了出来碎在了我脚边,
父亲正指着我院子的小厮痛斥:
‘叫你们看好她,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就进了宫请了战了?!’
母亲用余光瞥见了我用手拍了拍父亲的背指了指我的方向,
父亲转身看到我在门口,
刚刚那眼底的愤怒瞬间蒙上了一层心疼,
我想着刚刚大殿上圣上说的那几句话,
看着面前两鬓已经有了白发的父亲心攸地疼了一下,
扯起嘴角上前拉住了父亲的衣袖:
‘爹,干嘛发那么大脾气,自小我就在军营里长大的,那匈奴见了我的赤兔马都要哆嗦上几下,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父亲看着我长叹了一声握住我的手沉声道:
‘此次不同往日,我大晋大旱了三年,民不聊生,此次出兵文武百官无一人言语,这次这匈奴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的,不是说好的同那言家小子的婚事定下来就脱了官职了吗?大婚还有三日了,你这……’
这次没等父亲把话说完就被母亲拦住了,
‘莫要说了,你走吧,我们娘俩说些体己话。’
父亲见状甩了甩衣袖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抬眼再看母亲,母亲的眼底早已蓄满了眼泪,
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我,指尖都因为用力发了白,
‘月儿,可是那言广让你伤心了?’
母亲这一问,我那早已建好的心里防线瞬间崩塌了,
看着母亲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母亲抬手帮我擦了擦眼角的泪颤声道:
‘娘知道,娘知道,娘心疼你,但娘也理解你,去吧,月儿,娘就一个要求,好好儿的回来,答应娘,好不好?’
我看着母亲的样子把头搭在了母亲的肩,
轻轻抚着她的背回她:
‘放心吧,娘,月儿一定毫发无伤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