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是水霓裳的阴谋。

“……这会不会是巧合？”

水霓裳，“我已经让人问过桃红的母亲，桃红确实不是他们亲生的。

是洪威十年正月初十，他们在路边捡的。”

洪威十年正月初十。

水尚书，“芙蓉是正月初七出生的……”

水霓裳淡然的纠正他，“水芙蓉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不一定。

但是桃红是在妹妹出生后三天被她养父母收养的。”

水无痕，“这么说，是有人在妹妹出生三天后便将她换了。”

他声音有点小。

但还是被水夫人听到了。

她的神情微微晃了晃。

然后才想起来。

“我历经九死一生才生下女儿，一开始的十来天，我都处在反复发烧的边缘，确实没怎么照顾好女儿。”

那时候，水尚书还没回来。

水无痕和水无霜还在上学。

身边的水霓裳又太小了。

所以那段时间和女儿接触的最多的是……奶娘。

水夫人转身便看向水尚书，“老爷，把当年的那个奶娘抓起来，给我严刑拷打……

不，我要她生不如死，给我女儿报仇！”

她目眦欲裂。

咬着后槽牙。

低声怒吼。

水尚书也终于明白过来。

但他不知道桃红受了什么罪。

自然也不如水夫人激动。

水无痕疑心消了大半。

心里已经隐隐相信桃红就是他的亲妹妹。

也油然而生一股心疼。

他走到桃红的尸体旁。

看着桃红，拧着眉头，“桃红，我是大哥哥，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他眼中含泪。

久久未落。

水尚书看向水霓裳，“你什么时候知道桃红的身份的？”

水无痕也看向水霓裳。

水霓裳，“桃红死后，我帮她换衣服，看到了她脖子后的胎记。”

水无痕疑惑，“你是主子，为何亲自给她换衣服？”

这本身就不合逻辑。

水霓裳冷漠的眼神射过去，“她是因我而死，我心疼她，亲自照顾她一次，有什么不对？”

水夫人抓到重点。

再联想到之前查到桃红是被燕王抓走。

水芙蓉的孩子又是燕王的。

所以……芙蓉是燕王的人，燕王伤桃红是因为……

她不敢再想下去。

不愿相信水芙蓉是这么恶毒的人。

可是……

水尚书拧眉，“桃红是怎么死的？谁害的？为何说是你害了她？”

水无痕也想知道真相。

水霓裳闭了闭眼，再次说起了这些事儿。

每说一次。

她的心就会痛一次。

但是没办法。

她还是要说。

听完，水尚书沉默了。

水无痕也沉默了。

水霓裳扬着声调问，“爹娘，现在，还阻止我给桃红报仇吗？”

这下，二人都不说了。

水霓裳是在为亲妹妹报仇，他们为何还要阻止？

水夫人反应过来什么。

立刻抓着水霓裳的手，眼神坚毅，“把水芙蓉交给我……不，她现在不是水芙蓉，桃红才是我的芙蓉……”

水霓裳，“娘，桃红喜欢现在的名字，她不会愿意改的。”

她说，这是她娘给她取的名字。

她很喜欢的。

水夫人，“好，那就芙蓉，咱们家的姓氏反正是不能给她了。”

她凶恶的说道，“芙蓉让燕王害我的桃红，我杀不了燕王，还折磨不了她吗？”

她要狠狠地折磨芙蓉。

这样才能为她的桃红报仇。

至于之前说的要爱她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的话……

那也是基于她是自己的亲女儿，若不是，便什么承诺都不作数了。

水霓裳并未说什么。

反正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让她娘慢慢折磨芙蓉也好。

至于燕王……呵呵。

她也不会放过的。

水尚书，“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桃红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