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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中,田雅君一遍遍在心里排练,一会儿见到听寒她该是什么表情,该说些什么求他原谅。

她拉扯着衣摆,手心全是汗液。

现在的心情竟然比结婚那天还要紧张。

听寒一定会原谅她的!

毕竟,她并没有真的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一切都是误会,一切都可以解释。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他的假死只是工作需要,听寒不会因为这点误会就真的放弃她和孩子。

田雅君在心底给自己鼓气加油。

在紧张和不安中,十点,带走听寒的那辆红色轿车回来了。

田雅君心脏激动地砰砰直跳,大跨步走过去,老公两个字就这么生生卡在喉咙里。

副驾驶的门被打开,高听寒从里面下来,同时,主驾驶上下来一个衣着靓丽的女人,两人正笑着交谈。

“听寒!”

成归的目光越过朱自秋的肩头看到坡着腿一步步走来的田雅君。

他怎么也想不到才回来没两天就见到了田雅君。

成归将目光收回,装出不认识的模样,反正自己在她眼里已经死了。

田雅君颤抖着,两年不见,他瘦了,眼神也更凌厉。只是看向她时没有了爱意,只剩下淡漠和疏离。

声情并茂的腹稿只剩下干巴巴一句话:

“听寒,我知道你没死,我等了你好久。”

成归淡淡开口:“女士,你认错人了,我叫成归。”

田雅君想过高听寒会冷淡地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会讥讽她,甚至不理会她。

可她从未想过,他会微笑着告诉她,他不是高听寒。

田雅君慌乱地掏出结婚证,从高听寒离开以后,她就随身携带,每天都要看好几遍,只有这个国家承认的钢印才能让她觉得听寒还属于她。

“你看这是咱俩的结婚证,咱们俩的合照,你看啊!一模一样,你怎么能不认呢?”

田雅君将结婚证举到高听寒面前,声音急切到哽咽。

成归指着结婚证上的名字笑容无奈,像是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群众:“上面的名字写得是高听寒,而我叫成归,不信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

他当初之所以没有和田雅君办理离婚手续就是因为他选择了洗身份的法子让高听寒消失。

以高听寒的死亡,来掩盖成归的行踪。

加上是高技术犯罪,所以局里会谨慎地将高听寒的所有身份信息抹去,防止犯罪团伙查到蛛丝马迹。

他的资料档案会被全部销毁,他的消失注定无声无息。

身份信息一旦删除,结婚证就是一张废纸,这代表着他和她的婚姻自动作废。

自然没有必要离什么婚。

田雅君的胳膊无力垂下,死死攥紧手里的结婚证,硬折角磨得她掌心生疼,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巨大的悲痛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只能站在一旁像个小丑一样看着自己的老公对那个女人露出真挚的笑容。

他听到女人喊他成归哥,亲密无比。

女人的第六感让田雅君明白,这个女人一定对高听寒有好感。

“听……成归,她是谁?”

田雅君找回自己的声音,强烈的嫉妒心让她上前横插在两人之间。

她的脸色黑沉,看着成归的眼神带着执拗。

自他走后,她日思夜想,悔恨难过。

他却和别的女人走这么近,这绝对不可以!

成归有些不耐烦道:“女士,我的私人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我……”

田雅君的气势一下子就散了,是啊,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连结婚证都已经作废了。

“我是成归的未婚妻,你好啊,田医生。”

朱自秋走到成归身侧,伸手介绍自己。

成归震惊地扭头去看朱自秋,在后者的眼神安抚下才没开口。这办法也可以,让田雅君知难而退,以后别再出现在他面前,看着就烦。

田雅君眼里全是敌意,几乎咬牙切齿:“未婚妻?”

朱自秋坦然收回手:“是。田医生年轻有为,如雷贯耳。您可是脑科的金字招牌,照片履历挂在走廊上的。我是心内科刚报道的,朱自秋。”

成归挑眉,上午刚说找家医院应聘,下午就报道了?没想到还跟田雅君是同一家医院。

田雅君脸色一白,成归没有反对,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说得都是真的?

他有未婚妻了?

那她这两年算什么?

田雅君后退两步,颤抖的嘴唇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她问成归:“哪我呢?我等了你两年。”

成归冷淡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们是同事,就好好聊吧,我明天早上还有会,不奉陪了。”

说完,他又嘱咐朱自秋:“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说声,有事随时打电话。”

“晚安,成归哥。”

朱自秋抢在田雅君前面开口。

原本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他匆匆点头,就转身朝单位走去。

成归没想到他走以后,两个女人之间话风立刻变了。

田雅君恶狠狠威胁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特聘的心内主治医师,我告诉你,听寒是我老公,我们俩有孩子,你这个贱人离他远点!”

“成归在法定上没有结婚,希望你认识到这一点,何况,你的可能性还没我大呐。”

朱自秋也不生气说完,开车离开。

田雅君恨恨地握拳,没关系,她有最大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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