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任他羞辱我?”
“为什么不是我想让你杀杀他的锐气呢?”高力士反问。
唐枭淡然一笑:“实话实说,论拳脚功夫,我确实打不过他,哪怕手上有刀都不行!不只是他,或许还有许许多多的高手,我都打不过!可无论是谁,无论有多高,只要没把我唐枭一枪爆头,最后死的一定不是我!高老板,你信吗?”
“信!”高力士没犹豫。
陈卫熊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这一跪准没憋好屁,奇怪的是,你什么时候拿了块碗碴子呢?”
“呸!”唐枭一口唾沫吐了过去,里面还夹杂着血,陈大茶壶连忙往一旁闪。
“***个腿儿!看着我挨打是不是?”唐枭破口大骂。
陈大茶壶梳理了一下大背头,干笑着不说话了。
高力士说:“小唐啊,你俩是不是考虑一下,来我这边吧,咱们兄弟一起做些大事!”
陈卫熊刚要说话,唐枭抢在了前面:“高老板,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咱们还是再合作几次吧,您说呢?”
“也好!”高力士没勉强,起身道:“半夜了,你俩今晚就睡这儿吧,我去看看老五。”
唐枭懒洋洋道:“如果死了,麻烦高老板替我买个花圈……”
陈卫熊往外送,来到院子里,又把两个巡警的事情说了,高力士说小事情,他来处理。
回来以后,陈卫熊压着嗓子问:“***,你啥情况啊?”
唐枭躺了下去,看着顶棚悠悠道:“庙小了!”
陈大茶壶并没有劝他,嘿嘿一笑:“好吧,我睡哪儿?”
“地上!”
“……”
第二天,两个人回百花楼前,高力士让人端来了一百大洋。
他俩也没什么客气的,拿着就走,还赶走了那辆骡车,半路就卖了六块大洋,还赚了一块钱。
当天晚上,陈卫熊告诉唐枭,旬五没死。
他先是被送到了一家常去的医馆,大夫没敢收,又送去了新市街陆军医院,直接推进了手术台。
话说日本大夫真挺厉害,肚皮都捅烂了,硬生生把人救活了!
唐枭轻蔑地笑了笑,没再说他,问陈卫熊:“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什么武术大家,好好练练,总下跪的话,太他妈砢碜了!”
“兄弟,没必要!再厉害的高手也只能应急,脑子才能解决复杂难题!从长远看,暴力带来的胜利都难以持久,只有智慧才能成功!真正的大亨,够狠、有脑子就够了,杀人这活有的是人抢着干!再说了,拳脚再快,还能有子弹快?”陈大茶壶梳着大背头,说起这些一套一套的,听着还挺有道理。
唐枭也有些感触,真要是练武的话,自己的年纪确实大了一些,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你相中我哪一点了呢?”
“相中了你屁股大!”陈大茶壶嬉笑起来。
唐枭忍不住开始骂娘,其实他伤得并不重,旬五没下死手,他却下了死手,身上不过是些瘀痕,最重的还是那只手。
可这六道沟的刁民却装起了病号,再加上牡丹和百合、茉莉每天都拿着点心和水果过来看望,他赖在炕上更不想动了。
那两个巡警的事情悄声无息,连续几天都没见报,看来不是被高力士压下了,就是两个人醒过来以后没往上报。
这天上午,茉莉又来了,一屁股坐在炕沿儿上,眼泪就下来了。
这天上午,茉莉又来了,这次空着手,坐在炕沿儿上就开始抹眼泪。
这丫头没有百合淡雅,身材也赶不上牡丹,可最有女人味儿!
不然也不会住天字一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