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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定乾忽然勾了勾唇:“白家的。”

至于白宋送的白,还是白眼狼的白,甚至是白日梦的白,他懒得深究。

只搀扶着外婆往前走,在经过正门附近时,漫不经心的往保安室瞟了一眼。

意料之中,人走了。

不知是否喝酒的缘故,男人觉得头疼,皱眉用手指按***眉心。

他那分不清猎奇还是鄙夷的心思,统统被他甩锅到白桉身上。

路擎苍并不住在万国府,初冬傍晚只穿一件裙子的白桉,是被从豪宅的哪栋楼里被驱逐出来,还是要等哪栋楼的人接到温柔乡?

很难不让人怀疑。

所以康定乾的思想甩了锅:所谓嗲狐,重情与水性杨花,只在一念之间。

柏淮在凌晨接到了康定乾的电话。

满脸起床气的柏公子对着电话一通国骂,却在咬牙切齿接起来后:

“兄弟,失恋了?别癫,我马上到。”

“开那辆掠夺者出来,到新天地来接我。”

柏淮在那晚认识了了不一样的康定乾。

他在新天地接到康定乾的同时,还接了一批当季新款女士羊绒披肩,全部是浅咖色的。

“我喝酒了,你来开,到京郊飙几圈。”

“你没事吧?”

男人***眉心,轻垂着头,眼睛也没抬:“堵车的城市总是让人不痛快,积累多了就需要释放一下。”

柏淮挑眉看了眼堆满后车座的披肩:“确定不需要女人?”

“那只会添堵。”

那晚,柏淮开车载着康定乾,驾驶着派拉蒙掠夺者,在京郊腾挪跳跃,飞驰在京城的高架,宣泄着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的情绪。

他始终琢磨不透,直到车子最后到了京城俱乐部,助理朴华得了康定乾的指示,把所有的披肩,全部由经理转送到公关部的一个女人。

柏淮眨了眨眼,睨着副驾驶闭目养神的男人:“不会是……白……”

“不会是。”康定乾没睁眼,声音略带疲惫:“走吧,我下午的飞机,要去苏黎世一段时间。”

……

路擎苍清晨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空了。

白桉喜欢趴着睡。

路擎苍像一个平躺的巨大号的天然床垫,白桉则是化了人形的金吉拉猫,蜷缩在路床垫上,小脸紧贴在心口,听着蓬勃的心跳声,***安眠。

男人多少有些气馁,她果然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温床的伴?简称床伴?

只是,床伴该有的福利,他除了发了狂的吻她,再无其他。

路擎苍沉着脸,拨出了电话:“就这么走了?”

白桉坐在俱乐部的化妆间,助理Afra正在给她编发。

女人眉眼一贯淡漠:“对,忘付费了,一个疗程的,1万够吗?”

路擎苍看着窃听上发来的1万转账页面,气笑:“金钱交易是吗?那好,按天算,10万。”

“太贵了,要不起。”

“包月八折,包年五折,还赠送全身***。白桉,如果这些都不动心,你不如直接去寺院修心,做清心寡欲的脱俗女人。如何?”

白桉:“我选去寺院。”

路擎苍黑着脸:“成交。”

和白桉相处的每一天,他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想了数个说服白桉去寒柘寺的理由,竟然是用这样奇怪的方式实现。

挂断电话的白桉,轻轻吁了一口气。

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靠近,却又会在头脑清醒时,暗骂自己一声“犯贱”,再看到手臂上深深浅浅的疤痕时,迅速抽离那个男人。

人会清醒,也会放纵,谁又甘心做虚伪的道德标兵?

只不过,她清醒冷对世人,放纵只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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